小心重蹈「經院哲學」的覆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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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世紀後期的神學以「經院哲學」為主流,強調以亞里斯多德的邏輯思維推演出相關的神學。但宗教改革時,改教家認為這樣的神學是偏差的,因為高舉人的理性過了聖經。聖經許多沒講清楚的地方,居然經院哲學都推導出來了。

例如,在當時號稱神學大王的多馬斯阿奎納寫了一本名著《神學大全》,其中的一個題目:「眾多天使是否能同時佔有同一個地方?」(《神學大全〉第一集、第五十二題、第三節)阿奎納的解答如下:「兩位天使不能同時佔有相同的地方。理由是:因為兩個完滿的或全面的原因,不可能是唯一而相同之物的直接原因。這是各類原因所指明的。因為一物的最近形式只有一個,最近的推動者也只有一個,雖然遠的原動力能有許多個。許多人拖動一艘船,這也不構成反證;因為他們之中無一人是完滿的原動力,每一個人的力量都不足以拖動這艘船,而是全體有如一個原動力,集中他們的力量,形成一個推動或拖動行動。因此,既然說天使佔有地方,是說他的能力,以完滿進佔者的方式,直接地接觸地方,正如上文第一節所說的,所以,只能是一位天使佔有一個地方。」

對一般人來說,這答案會看得有些辛苦,因為要先熟悉亞里斯多德的邏輯、形式論、因果論與運動論等相關用詞,才比較容易清楚在說甚麼。但無論懂不懂他所說的內容,關於這個問題與答案,其實聖經都沒有清楚的說明,這解答主要是基於人的推論。

站在更正教會「唯獨聖經」的立場,這種高舉人的理性所得的智慧是不夠正確的。基督徒應該如保羅所說的,高舉的應是基督的十字架。因為若不透過基督的十架,沒有人能真正認識上帝以及與上帝相關隱密的事。

保羅說:智慧人在哪裡?文士在哪裡?這世上的辯士在哪裡?神豈不是叫這世上的智慧變成愚拙嗎?世人憑自己的智慧,既不認識神,神就樂意用人所當作愚拙的道理,拯救那些信的人;這就是神的智慧了。猶太人是要神蹟,希利尼人是求智慧,我們卻是傳釘十字架的基督。(林前1:20~23)

不過,現今還是可以看到有很多「智慧人」、「聰明人」憑著自己的理性推展出許多神學見解或理論,而這些在聖經中並未清楚寫明。這其實是重蹈了中世紀「經院哲學」的覆轍,高舉理性過於聖經,我們應該小心這類的神學理論或見解,避免將人的意見看作是上帝的啟示。

想想看,你是否聽過甚麼關於信仰或神學的看法,聖經其實沒寫那麼清楚,他能卻說得很清楚。這就可能犯了類似的錯誤。
 
 

閱讀聖經必備的基本文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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​上帝給人聖經是讓人懂的,而不是讓人猜的。更正教會認為所有信徒都可以且應該直接閱讀聖經,但基督徒仍然應該具備一些基本的文法知識,特別是面對一些「非寫實」的文字,要懂得分辨與理解,否則容易錯亂解釋。

例如,一個人說:「我愛你到海枯石爛!」「我要將天上的星星摘下來給你!」這「海枯石爛」與「摘天上星星」都不是「寫實」的修辭。一般人用這樣的修辭來呈現自己的熱切的心情。若當作「寫實」來看,就只能把這個人看作是超人,反而誤解了原本的意思。

聖經也有類似的修辭用法,一般來說,我們應該懂得分辨以下四種非寫實的修辭:

1)誇飾
例如詩6:6「我每夜流淚,把床榻漂起。」這不是寫實的筆法,眼淚能多到漂起床,這不是神蹟,而是詩人在「誇飾」他的眼淚很多很多。

2)比喻
例如詩95:7「我們是他草場的羊。」這不是寫實的筆法,我們都知道詩人是「人」,不是「羊」,羊也不會寫文章。

3)象徵
例如詩1:1「不坐褻慢人的座位。」這不是寫實的筆法,不是要人找座位時還要先探聽前一個坐的人是不是「褻慢人」。

4)借代
例如耶18:1耶利米的人說:「來吧!我們可以用舌頭擊打他。」這不是寫實的筆法,想想,用舌頭打人,這也太驚世駭俗、太奇怪了。

這四種修辭,在現在的中小學語文課程都有教授。你能夠分辨嗎?若我們想要正確的理解聖經,那麼基本的文法理解還是要具備的。

趕鬼初體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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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當了傳道人十幾年,但都沒有趕鬼的經驗,有時內心也想,若是有機會,可能也要學習該怎麼做比較好。沒想到,這次的課程讓我真的有那種電玩通關那種「打怪升級」的體驗,感謝主!

這次中傳神學院台灣校區的職場碩士科「增進見證力」的課程上有非常清楚的教導,我們是基督徒,在我裡面的基督比世上一切的都大,應該是邪靈怕我們,不是我們怕邪靈,若我們會怕邪靈,是出於魔鬼的謊言,不要被牠們騙了。有了這樣真理知識上的預備,除卻了我心中許多的害怕。

到了要操練的時候,有一位姊妹說他媽媽是乩童,她以前也是乩童,她家安了很多偶像,有虎爺、五營將軍等等,他要接受趕鬼。當時我心想,該不會真的要趕鬼吧!

當時我和另外兩位同學同一組,我們就先從方言禱告開始,然後由我主要負責趕鬼禱告,我雙手扶在那位姊妹的兩頰,我說一句,請她跟著說一句。我說:「奉耶穌的名,命令我裡面的虎爺出來。」我看到那位姊妹的眼神和聲音有點不對勁,心想她裡面真的有鬼。那位姊妹有點吃力地跟著說:「奉耶穌的名,命令在我裡面的虎爺出來。」我們重複這樣的禱告幾次,那位姊妹回應的聲音越來越高亢緊繃,我們這小組的其他弟兄姊妹就一直禱告,特別是徐弟兄,他在旁邊大聲的禱告,很給人振奮的感覺。

在點名趕逐「五營將軍」的黑暗權勢時,那位姊妹居然一度開口說:「我不要出來」。啊!這就代表我們的禱告真的有效,邪靈在掙扎抵抗了。我們就更情詞迫切地禱告。我目不轉睛地專注在這位姊妹身上,雖然這位姊妹數次發出高亢和喊叫的聲音,但我知道徐弟兄等同工在我旁邊一起「打擊魔鬼」,心裡很有團隊同心的支持感與安全感。

可能因為我們這一組的時間比較久,或是聲音比較大,其他組的李傳道和簡弟兄也來到我的旁邊,我聽到簡弟兄說:「奉耶穌的名,命令三太子出來。」我想這可能是上帝給簡弟兄的感動。那時我心裡在想,時間有點長了,不知還要多久?是不是要交給其他人來接力?

帶領課程的劉牧師看我們趕得差不多了,就請我們坐下,以便進行接下來的聚會程序。稍微安靜下來後,李傳道就接手繼續為那位姊妹禱告,那位姊妹癱軟無力,我們趕緊把他接住讓他躺在地上,吳姊妹趕緊去拿兩個坐墊墊在那位姊妹的頭上讓他可以稍微休息,後來那位姊妹就坐起來嘔吐,乾嘔了將近一分鐘,就完全好了。

十幾分鐘後,課程就結束了。課程之後,那位姊妹看來身清氣爽,散發光彩,和剛剛趕鬼禱告時的掙扎面孔真是判若兩人。這位姊妹看來很喜樂,一直表達非常感謝同學們幫她趕鬼。劉牧師和她說,中南部有很多人都有類似的狀況,她既然經歷了聖靈的大能,將來就可以去為了幫助其他有類似狀況的人。他很高興,主動表示要繼續來修中傳的課程,成為我們的同學,然後就快樂的和唐姊妹搭火車回雲林。感謝讚美主。所以,或許將來同學可以直接聽她第一手的感覺與經歷。

我覺得這次趕鬼的服事真是讓我大突破,這是上帝送給我的生日禮物,體會到路10:17中「那七十個人歡歡喜喜的回來,說:主啊!因你的名,就是鬼也服了我們。」的那種喜悅。

謝謝上帝,也謝謝我親愛的同學們。在他們的陪伴與同心下,完成了我人生中第一次的趕鬼初體驗。趕完鬼後我很開心,覺得自己又操練與經歷了一樣重要的屬靈恩賜。而且事後想想,不僅我得到了服事上的突破,當事人得到了醫治釋放,在旁的弟兄姊妹信心也得到振奮,更重要的是主的權柄與榮耀也得到高舉與彰顯,真是太好了!

傳福音還是傳禍音?

 
剛剛一位同學在上中傳「中國教會史」之後,轉給我看一個很有趣的清朝「廣告文宣」,如下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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細看內容,可以揣摩一下當時中國老百姓的心,難怪義和團會引起風潮。一般老百姓,長期似懂非懂地感受外國勢力的威脅,又對政府的腐敗與無能感到失望,在從小拜拜聽多了各種神佛故事的背景下,難免會期待天上的各路神佛這時應該出面管管,伸張正義,大顯神威。

這篇義和團的廣告中說,天上的神與仙看到現在被欺負的情形,發怒了,願意下凡附身讓人可以「平定鬼子不費難」。我們雖是不聰明又軟弱的身體,但是好好吃苦學習,有了仙佛附身的才能和技藝,一定可以掃平洋人,復興大清。

一些年輕力壯、又沒讀書的中下階層百姓,看到這樣的廣告文宣,基於愛國與正義感的驅使之下,當然很容易被搧惑加入義和團之類的組織。

換個角度來看,基督教在這些人眼中,不是福音,是威脅,是要抵抗、並且掃除的。所以很不幸地發生了「庚子教案」,義和團在全國各地追殺基督徒,據詳細統計,受難的基督徒達二萬三千多人,可謂空前的屠殺浩劫,也因此引發了後來著名的「八國聯軍」。(另一張圖描繪的是當時焚燒聖經,屠殺基督徒)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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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對這不幸的過往,除了當歷史故事看,也值得我們省思,現在基督信仰在一般人的感受中,是「福音」 呢?還是某一種社會性或文化性的「威脅」?

這讓我想到,耶穌騎著不具壓迫感的小驢駒,而不是騎著高頭大個的駿馬,進入耶路撒冷城。百姓們沒有威脅感,在一種自發的、熱切的、歡迎的「福音感」中高興喊著「來吧!來拯救我們吧!我們歡迎你」(和散那、和散那,奉主名來的是應當稱頌的!)這充滿「福音感」的場景和義和團那時太不一樣了!
 

我是哈拉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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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次和弟兄姊妹到公園傳福音,和一位退休老師聊了起來,雖然他表明不信耶穌,但我想也藉此機會了解這群人的想法和生活,我們就聊了快40分鐘。同行的弟兄非常驚訝我怎麼可以和一個陌生人聊這麼久。

從大學開始我就擅長和人東拉西扯,沒有任何目的閒聊,只要開心就好。

後來上了「增進溝通力」的課程之後,才認識自己的溝通風格是I和S。在某些場合,我需要和人熱絡的互動,可以天南地北的和人談笑風生,也可以當一個給對方耳朵的聽眾。

上了課我才瞭解到,跟D型人講話是要有重點的,也就是「我說這些幹嘛?」我到底要表達什麼?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?不然對方會覺得我在浪費他時間。

有一次我非常熱情的要和一個姐妹聊天,但他一臉冷漠,完全不想搭理我,我深刻感受到什麼叫熱臉貼冷屁股。上了課才知道,原來他的溝通風格是屬於D型目標導向的冰山美人,她不喜歡亂哈拉,喜歡的對話模式是講重點。

教課和講道也適用同樣原則,我為什麼要講這個例子、講這些話,不是為了要填充時間,我是有意識的講這些話,和主題環環相扣。現在這個場合,我是在教課、講道,不是在閒聊,只講自己高興就好,不用關心對方到底有沒有聽進去、有沒有聽懂。我講這些內容的目的,是為了和主題緊扣在一起,跟主題無關的就不要講。

現在我跟人講話,不再是發散式的聊天,而是收斂式的聚焦,知道自己到底要表達些什麼,讓我更能掌握重點,有效的和對方溝通。

東方腦和西方腦不一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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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影鋼鐵人的原型人物伊隆·馬斯克Elon Musk是當代公認的天才,他特別推崇「第一性原理」(First principle thinking)作為他的思考方式,一層一層剝開事物的表象,看到事物的本質,再從而推演出後續的步驟。我很訝異,他的「第一性原理」其實可溯自兩千多年前亞里斯多德的觀點:「每個系統中存在一個最基本的命題,它不能被違背或刪除。」

亞里斯多德的思想包括物理學、邏輯學、倫理學、政治、科學、動物學...等,他被稱為「科學之父」,是西方哲學與科學的奠基者。亞里斯多德邏輯思考的方法影響了整個西方,直到現在。中世紀的大學生,必修邏輯學,邏輯若學不好,就無法進入碩士研究。教會的經院哲學,便是站在亞里斯多德的邏輯方法,透過人的理性來探究上帝與相關的學問。被人稱為神學大王的阿奎那,他的《神學大全》便是以系統、條理的方式來論述信仰,是以理性來進行神學研究的代表作。

對西方神學來說,要做好神學研究,必不可少的就是亞里斯多德那種邏輯推理、追根究底的理性腦,這種為學的方法對西方的基督教神學有不可忽視的影響。而東方腦,或說是中國腦,在這方面就比較弱。東方腦比較強調道德、實用的一面,在邏輯方面比較不求甚解。如同胡適在民國初年白話文運動期間,寫了一篇〈差不多先生傳〉,諷刺當時的人通病就是差不多,做事不認真,態度也隨便,許多人就在「差不多」中活了一輩子。

例如,我們會說中國有五千年歷史,這是東方腦的說法,有史以來的中國人就一直這樣傳說,抓個大概,未曾見到精細推算。但若是西方腦,則會說中國有三千五百多年歷史,這是依據歷史,理性推算的結果。東西兩種文化下,同一段歷史紀年卻相差了一千多年。

又如,很少聽過中國人去探究媽祖、關公事蹟的真實性與相關細節,甚至小說虛構的孫悟空,都會有人當神來拜,中國人比較看重是否靈驗、對自己有甚麼幫助、如何勸人向善等等(套句西方的話說,就是實用主義、功利主義與道德主義),很少有人去考據、推理,並依據研究的結果來當作信仰的基礎,這就和基督教神學相差甚多。

因為文化的影響,身為華人的我們,自然容易偏向「東方腦」的思考方式,若想要學好基督教神學,那麼就要加強訓練自己的理性邏輯,該動腦思辨就動腦思辨,不要放空而人云亦云。哈佛大學校長在2017年開學典禮致詞提到接受高等教育的目的,他說:「就是確保將來畢業的學生能分辨『有人在胡說八道』(someone is talking rot)」。既然我們修習了神學,那麼是否能正確地依據聖經來分辨是非對錯,知道誰在胡說八道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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